來不及

十一月的陽光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牆壁之中有掙扎向上的野花

只是那幾片殘葉

一棵棵倒退的樹和身後的晨光

我想抓住某些實在的痕跡



昨晚夏天的尾巴消失了

是真的結束了一個夏天

怪不得要落幕

是寒冬的開始了

來不及送走枯燥萎靡的十一月

好像甚麼也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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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風

我需要風

一早回到學校on duty
其實蠻喜歡整個房間只有自己一個的感覺
很自由,可以fing機大大聲聽歌,可以盤膝而坐

可是過了一陣子,就有人回來了
於是失去了音樂,風扇不知為什麼不轉了
窗竟然是開不到的…
於是我到外面吹風去

不明白...
那麼焗,焗到頭痛
他們為什麼忍受到...

只有聽著ipod吹著風 我就自在一點

唉
我真的需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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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片段

那一個片段
來看爸爸的生日

兩旁的燈亮著
很柔和的那一種
媽媽把頭髮梳起
從遠處笑著走過來
爸爸的手放在背後　
閒適的時候他悠閒依舊
懶理媽媽的多話
吃飯的時候　　
他們笑得燦爛
對於在酒樓吃飯他似乎放開了一些執著

這一晚
感覺到他度過半個世紀的笑聲
經歷過苦難之後的滿足特別動人
爸爸成就了一家人的成長
縱然家裡的玻璃窗在狂風暴雨中會滲水
那麼多年他從自主到被動
爸爸媽媽將熱熾的生命力
送給我們

沿路走過暈黃的街燈
公園的回聲
十多年前已聽過了
爸爸媽媽在背後
我們在前面一直跑　
跑過紫色的花　紅染的葉與小兔子吃過的草
隔著窗紗的風景往後退往後退
影子不曾離開
爸爸媽媽一直在遠處等候　　在燈下
我想　　燈應該不會熄滅
今夜月色幽幽
　
小時候小手被爸爸溫暖的手掌包裹著
不知何時開始不用再牽爸爸的手
我知道
爸爸最懷念我們圈著他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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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消息
想起無奈
想起遺撼

想起話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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焗促

因為一句說話，很不快樂，應該說是很憤怒，看來我還是個細路，以前有人叫我喜歡林黛玉但不要做林黛玉，但我就是這樣的小心眼，天下間最討厭的男人就是無風度的，假如我不是如此的小心眼，還好，但我就是如此。

好躁，很焗促。好像一條沒有氧氣的魚，吐泡的蟹，爆輪胎的車，呼吸不到深秋的空氣，蟬都死掉了，蝴蝶都在冬天前死去了，我的世界我的鳥兒撞樹死了。

怎麼你可以羨慕外面的世界而不妒嫉？

我想揹著行囊揚棄塵土灑灑脫脫地向前走。

你止不住臂上的血，那不是痛楚
那是你你我我所成就的傷口在玻璃框內用上一生的時候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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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退

關於選擇的問題
究竟是有選擇而要去作決定
還是沒有選擇要硬著頭皮去做比較好

又在想進進退退的問題
昨晚徘徊的時候
想著如何離開才是最好的
來來回回,想嘗試走出另一條路
結果竟又是來時路

於是深夜繼續徘徊
失眠

我想這一切的猶豫
都是源於小花提醒我的那道
我一直想逃避的問題

進退失據

彷彿很漫長 很漫長的
一個世紀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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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像檸檬」

很多年沒有提起過的比喻
今天我向學生說起
彷彿變了囈語
一切源於一個身影
想著想著那時候的事情突然變得無限大

有些人有些事
你永遠沒法忘記
那時黃老師總是用「月兒像檸檬」的比喻來解釋甚麼是明喻
熱鬧的哄笑聲都風乾凝固在那一年
想起來已是十年前的事
如果她知道我大學畢業
如果她知道我已經成了老師
會否記起那個曾經羞澀低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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