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藥,九時半,窩在被內。被窩的冰冷竄進四肢百骸。說了要買一個暖水袋,要買暖包,卻遲遲未行動,這個想法或許不過是一個停留在腦內的想法。冬天總會過,即使多冷也會過,或許是那個漂亮的暖水袋有點貴,捨不得買,選擇很多,但我只愛那一個,這絕非擇善固執。
以為藥力發作會睡得安穩,明早便會鮮蹦活跳地起床繼續沒有期望的一天,只是腸胃都在隱隱作痛,為何感冒常夾雜腸胃不適?擾擾攘攘成為一種常態。十二時多,下意識地輕觸i phone中的《旅行的意義》,我需要音樂取暖。是最初最初的那一首,是藍天白雲中的那首單曲,簡單清脆的結他聲,火車輾過路軌的節奏感,漫長的旅程。音樂停止之後房間寂靜如深海,於是又下意識地聽《太多》。聽說今晚只有十度,十度有多冷?星星和月亮的軌道仍然堅定,牆上光影晃動,把房間切割得零碎卻和諧。彷彿我也浸在水中,水紋流動的池水中。
多像一個暫借的空間啊!彷彿靈魂也在一個暫借的軀殼中,自我被水浸得發脹,載浮載沉。太多了,淚爬滿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