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問題出發:
如果所有疾病最初只是一個細小的充氣圓球,我們是怎樣阻止它澎脹的呢?
答案(希望可以解答你):
那頭暴烈的獸是深受著她的血與肉的,她是這樣認為。因此她一直把牠安放在溫暖的角落,豢養牠,但如今,牠要用背脊的尖刺衝出圓圓的通道。
於是她得出一個結論,牠是一頭不知足的獸。
然而這結論很快就被她自我推翻了。總是這樣的,生病的時候,她喜歡自言自語,為了避免陷入錯誤的圈套之中,所以她做了很多的假設,而不讓每一個假設成立,想一想馬戲班的老虎,老虎腳上的鐵鎖鍊,就混身冒汗。
她回憶起昨天下午,她愈是勉強,獸的力度就愈強。她笑了一聲,是因為急促而沉重的心跳頻率還是微微震顫的手?是因為暈眩還是撕啞的嗓音?她明知要飲下繽紛的藥水就等同滅絕一頭堅定頑強的獸。
她只能說,她明白並同情掙脫枷鎖的慾望,然而,一切偉大的同時也是微末的。